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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蘭是飛狐系列中苗人鳳的老婆、田歸農的續絃、苗若蘭的娘親,我想許多人對她沒啥好感,但我看著看著,覺得她頗有趣的就來推敲一番。

一、小說內容提要

南蘭在金庸的飛狐外傳與雪山飛狐均有戲份,其中戲份不多但內容滿有意思的,介紹如下:

(一)南蘭的戲份在飛狐外傳篇幅不少,簡單敘述內容如下:

南蘭和她父親南仁通在送寶刀的路上不幸遭遇盜匪強奪寶刀,導致父親身亡,苗人鳳救了南蘭,南蘭為苗人鳳吸毒血,雙方就這麼在一起了。但因為苗人鳳不太會培養感情、南蘭也不喜武功,一次苗人鳳喝酒稱讚胡夫人情操更讓南蘭不爽。而在田歸農來苗人鳳家作客時,因為田歸農的英俊瀟灑、能言善道,雙方私通。奔走天涯,苗人鳳帶著女兒苗若蘭追趕三天攔住她們,希望南蘭回心轉意,但南蘭不肯回去,狠心拋下女兒與田歸農離去。

(二)而在雪山飛狐中,則透過劉元鶴敘述到南蘭逝世的情節,大致內容如下:

苗人鳳提著寶刀跟田歸農的外孫屍體找田歸農並且詢問南蘭的死因,南蘭生病又不喝藥,不論田歸農如何哀求都不願,最後死亡,在臨死前要田歸農把她的骨灰灑到大街上任人踩踏,並且要田歸農將頭釵交還給苗家。

以下則從上述內容簡單分析用以了解南蘭與苗人鳳之間的情感基礎、維繫可能、矛盾之處,然後做個總結。

二、情感基礎

1.雙方有基礎情愫關係

南蘭與苗人鳳雙方絕對有感情,南蘭在為苗人鳳吸毒血已在心底承諾過:

兩人的肌膚這麼一接觸,自己就是她的人....她已決心跟著他。

苗人鳳則是:

...他須得中身保護這女子。這個千金小姐的快樂和憂愁,從此就是自己的快樂與憂愁。

在這默示的關係建立下,南蘭對苗人鳳一系列的照顧,陪伴,仇家追殺時,關心苗人鳳的安危,而逃出客棧時,擔心苗人鳳有無葬身火海。從這些過程大概可知,其實南蘭對苗人鳳有一定的情愫基礎,但是否有接近到愛則尚難得知,不過在苗人鳳心死的那段可以獲得一番解釋明證「南蘭不曾愛過苗人鳳」:

...苗人鳳的心猛地一跳,他慨到妻子在微笑,眼光中露出溫柔的欸欸深情。她是在瞧著田歸農,這樣深情的眼色,她從來沒向自己瞧過一眼,即使在新婚中也沒有過,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瞧見。

而苗人鳳則是在遭仇家追殺時,看到南蘭站立在旁,正式愛上她:

...只因南小姐在廳角這麼一站。苗人鳳自此對她生死以之,傾心相愛...

所以雙方在情感上確實關係建立基礎,雖然說並不是一個主動性下建立的,但是確實有個雙方情感建立立基。而苗人鳳則至始至終確實是深愛著南蘭,尤其在追回南蘭、詢問病情以及跟胡婓決鬥時候的怒氣移轉,所以這時候比較有爭議的是南蘭對苗人鳳的感情吸收層面。

2.苗人鳳對南蘭有影響力

從上述的基礎關係可簡單推敲雙方有感情流動基礎,然而,苗人鳳是否對南蘭有影響力呢?

影響力係指究竟南蘭有沒有在意苗人鳳,如果一點在一都沒有的話,那麼雙方是無法有情感流動,分開也正好的,但若苗人鳳對南蘭有那麼點影響力,我們可以去了解鳳人奉究竟該做什麼樣的努力,又或者南蘭是因為什麼關係而離開的,來去仔細推敲為何南蘭要跟田歸農私奔。因此影響力可以用來了解到雙方的情感關係如何流動。

苗人鳳隊南蘭在影響力方面這部分是有的,在苗人鳳醉酒稱讚胡夫人時,南蘭臉色一變、氣了許久,這部分引自南蘭對苗人鳳的虧欠,對自己無法生死以之感到心虛。

從有影響力的情況下可以了解到,雙方是能夠做情感交流,而南蘭也深知苗人鳳是愛著南蘭:

苗夫人在想:它會不會打死歸農?他很愛我,不會打我的。但會不會打死歸農?

所以,總結來看,其實苗人鳳也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去愛著南蘭,而南蘭也深知苗人鳳是愛著他,那麼,為何南蘭還是會出軌,最大歸因可能是她對於期望的迷戀、對愛的執著過重,導致現實與期望差距過大的不舒坦感日愈加重,最後在田歸農一來時,那個空虛情感的迷戀加諸在田歸農身上,因此造成了這次的出軌吧。

三、維繫可能

上述的簡單分析來看,其實很明白的顯示,依據苗人鳳自身能力,是無法滿足南蘭對愛情的需求,南蘭所要的愛情在於對方能風雅斯文、說笑調情,並且南蘭是厭惡武功,這一切與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苗人鳳相反。這空虛隨時間擴大,在遇到田歸農之際,獲得了情感上的填補,一拍即合,也就出軌了。

這邊可以知道:

1.苗人鳳即便做再多的努力,其實也無法滿足南蘭的缺憾,因為南蘭知道苗人鳳的付出。

2.其實不是田歸農,南蘭也會出軌,因為顯見的事實是,南蘭心中就是有那個缺憾無法填補。

而苗人鳳看到南蘭對田歸農的深情眼神,看到了南蘭對自己從來沒有感情。

四、矛盾之處

這邊是我最想寫的地方,上述的分析而言,有些人大概已經成立了「南蘭是個婊子」的恆等式,但是我認為矛盾之處其實在於,依據南蘭的身分背景、在相救時以及之後與苗人鳳的決裂,這三者的時段的所思所為,其實與他的出軌行為的關係架構並沒有很緊密連結。

1.南蘭的身分背景

南蘭是個官家小姐,即便落難至一個武林中人手上,但是舊有的書香教養、小姐風範其實也是要有的,前面吸毒血即訂終身展現名節重視與理解、決斷力,但後面卻直接的與人私奔展現情欲奔放、毫不在乎,這後面來看她對於私情的想法過於重、對於清白的認知想法過於淡薄,在那個朝代而言極為不吻合。

2.南蘭被解救時的人格展現

在解救危機的時候,南蘭的表現其實是極為沉著住氣,懂得明事理、顧大局,並且在那時並沒有太多私情糾葛圍繞在心中,而在後其為何如此多私情圍繞在心,並且突然就這麼跟田歸農說個幾句就此拋家棄女、為愛走天涯,其實架構上會有些矛盾,尤其華人傳統社會中女子以清白、夫君、家庭為重,這個思想到了民國70、80年代間還深深影響著社會,除非苗人鳳有對她或是孩子做出家暴、欺侮等行為,否則不會斷然離開,但很明顯這部分根本沒有。

3.與苗人鳳決裂時的人格展現

而在苗人鳳追上時,南蘭有對苗若蘭有一絲情感,但對苗人鳳卻完全恩斷義絕,相比較在前面仇家的追殺時的關心安危以及大火脫困的一心懸念,除非南蘭有跟苗人鳳有啥深仇大恨,否則前後差異不會如此之大,因為當初在吸毒血默示建立關係時,多少已經知道苗人鳳是什麼樣的人,怎可能會在遇見一個如意郎君時,就此翻臉不認人,並且對苗若蘭絕情於此,如果真厭惡他是苗人鳳的女兒,那麼斷然並無前面的悉心照顧。另一方面,即便先忽略了身分背景因素,前後的人格情感也是無法兜攏,畢竟怎麼說而言,苗人鳳對南蘭本來就有恩,不可能就此完全忽略。

因此,在我看到這兩個時段人格情感不一致時,最大的解釋可能就是南蘭是在作者在真空下的塑造出的人物,主要是帶出主要人物,包含田歸農、苗人鳳,並且引出後面的商家情節,不過這麼解釋其實也有點傷了這個篇幅不少的追憶情結,因為這段追憶是明白的看出作者的用心,惟有些不足之處在於作者對女性刻劃能力的不足,之前也曾對笑傲江湖中的岳靈珊有類似感覺。

五、小結

如果能以自然一點方式對南蘭做出刻劃,那麼南蘭本身的性格展現絕對有其深度、迷人、可愛之處,可惜的是我們的視角多隨著主角或主要角色群,胡婓、胡一刀夫婦、程靈素以及苗人鳳等人,並且在以有目的性的定為這些配角的主要功能,種種因素而讓這些本來有形象、有活力的角色失色,尚屬有些可惜。

參考文章

人物評述

笑傲江湖觀後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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